「这么多年来,我只想躲在音乐背后,躲在作曲家背后,这样往往会让音乐更有力量。」 —— 朱晓玫
朱晓玫, “真正的钢琴大师。 她演奏的巴赫,惊为天人!” 不用手机,不上网,从不宣传自己。 60多岁还没有华丽的演出服,一生视琴如命。

就连怼人无数的王思聪都高调赞扬她;

提起钢琴大师,无数人都知道朗朗的大名。 但是朱晓玫是谁,何许人也? 这样一位钢琴大师,怎么从来没听过? 大多数人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就连她的百度百科也这样低调介绍:“一位目前不为人知,低调而有实力的中国钢琴家。” 连具体的出生日期都没,只说,出生于20世纪50年代。

和多数著名的钢琴家不一样,朱晓玫十分低调,几乎过着“隐士”般的生活,旅居巴黎塞纳河畔。 演出时没有华丽的服饰,甚至不愿意多开音乐会。 这样一位艺术家,从不愿高调的出现在世人面前,她一生都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默默的弹奏着,奉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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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玫1949年出生于上海,在北京长大,从小就显示出极高的音乐天赋。
8岁已经在电台和电视上演奏,1962年考取了中央音乐学院附中,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可以说,前途一片光明。

但在1966年,她的命运来了一场猝不及防的风暴。
她被送到河北张家口锻炼,一待就是5年。

冬天的时候,这里冷冻的连手都伸不直,但她还是对钢琴和音乐念念不忘。
她费尽周折找到一台破旧钢琴,开始手抄曲谱,偷偷在农民家中练琴。 当时她的琴少了根琴弦,她竟然就用钢丝代替。 在张家口的无数个夜晚,只要她坐在钢琴前,弹奏着曼妙的音乐,就忘记了所有寒冷和孤独。 5年时间,钢琴和音乐成了她唯一能够撑下去的动力。 “在田野里工作完之后,每晚我都会去那里练习,一开始我弹奏 Rachmaninov,但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也没有暖气,我弹奏不起来。 后来我记起我的老师曾告诉我,‘热身的最佳方式就是弹奏巴赫’,我发现,不只是我的手在变暖,而是我的心脏,一切都变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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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时,她顺利考入了中央音乐学院,并在1979年考上了研究生。
同年,著名小提琴家斯特恩来到中国访问,在与这个知名国际大师接触后,朱晓玫赫然认识到自己在钢琴上的薄弱。 也一下看清了中国和世界在音乐教育上的差距。 她决定出国深造。

在周广仁的帮助下,朱晓枚前往美国深造。
第二年开始就读于波士顿的新英格兰音乐学院。 在美国时的第一节钢琴课,就给了朱晓玫当头一棒。 老师对她毫不留情地批评说: “你的手指跑得很快,技术绝佳,但是音乐完全不对。” 深受打击的朱晓玫自嘲地说:“30岁的人连音乐的门都还没有进呢,只会活动活动手指。”

她曾向波士顿交响乐团,首席女长笛手提出请求,以给她家打扫卫生为条件,换得在她家钢琴上练琴的机会。
当时在美国求学的她,生活非常艰辛,每天靠打工生活。 在美国闯荡的6年,她换了35个住处,做过保姆、清洁工,无依无靠。 那时她脑子里只有两件事,活着,学琴。 命运以痛吻我,我愿报之以歌,所有美好的幸福都从音乐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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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年后,1985年左右,朱晓玫决定离开美国,去往巴黎再闯一个梦。
这一次和在美国境遇不同的是,她得到了莫大的肯定。 她再度在巴黎音乐学院名师面前,弹奏起乐曲时,一个老教授老赞扬说: “对不起,我教不了你,你已经很好了。”

这位教授被她的音乐深深折服和打动,并开始主动为她介绍教职工作。
还给她到了一处便宜的居所和7个可以免费练琴的地方。 自此之后,她每天的生活又开始打工,练琴。 但这次,她没有像以前一样拼命为了工作,而是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练琴上。 她的练习方法,像极了“苦行僧”一般。 “每天早上起来,我不接电话,不安排活动。在弹奏了3到4小时巴赫以后才会出门,进入日常生活。每天当我弹奏巴赫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很幸福,巴赫是高尚的人性。”

这时候的她有时还会接到一些演奏的机会。
一次,在巴黎家庭音乐会上,她演奏了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一位老太太听完非常感动。 立刻决定把她在塞纳河边的公寓,非常便宜的租给她住。 有了安逸的住所,朱晓玫彻底把自己沉浸在了音乐的世界里。 只要周围邻居一出门工作,她就开始坐在钢琴面前弹起心中的音乐。 每天至少5个小时。


有一次邻居问她:“昨天你弹的是不是斯卡拉蒂的那个奏鸣曲?”
朱晓玫开始以为打扰到她了,就赶忙说对不起。 邻居说,没有,我觉得非常的优美动听。 就这样她过着安逸而又简单的生活,在巴黎不经意的住了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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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她终于迎来了人生中第一场独奏演唱会,而且是在巴黎演奏。
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 一开始以为会非常的冷清,没有人听,没想到音乐厅还是来了不少人。 连平日里听了无数遍的邻居,都私下里买了60多张票支持她。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朱晓玫一下子火了,媒体们纷纷称赞报道。 44岁她,名字一下传遍整个巴黎,甚至成了“朱晓玫现象”。


之后,只要是她的音乐会,就必定是场场爆满,座无虚席。
面对突如其来,不绝于耳的赞赏,她却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来听,我很怕把我吹得太好,捧得太高了,那样让大家上当受骗,所以,我不要那么多音乐会,宁愿把时间用在练琴上。”


在许多西方人眼里,朱晓玫指下的《哥德堡变奏曲》是独一无二的。
“当我听到有人说我在通过西方音乐传达中国古代思想的时候,我感到非常兴奋。 因为这正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并将继续这样做。”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朱晓玫与哥德堡变奏曲》
5 2014年,时隔50年之后,为了给妈妈还愿,朱晓玫第一次回上海开音乐会。
演奏会当晚,四百多张门票抢售一空。 上台时,她身上穿的那件中式长衫,已经20多年了,右肩还磨了个洞。

演出结束后,她这样说:
“别人看我,觉得像苦行僧般,我自己觉得却很快乐。以琴为伴,生活简单,对钢琴,我永远不会厌倦,离开钢琴,我基本就是个废人。”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天才,只有一生一心把一件事做到极致的人,才是了不起的。

已经60多岁的她,为了心中的理想辗转了大半生。
她的未来还是以音乐为生,自己弹不了了,就去教学生,让他们少走弯路。 她一生视琴如命,穷极一生都在追求心中热爱的光。 这样的大师,难道不值得我们去学习,去传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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