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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9.2分《钢琴家》,看完这篇短文,你会获得沉浸式体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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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8 13:03:02 | 显示全部楼层 | 阅读模式 IP:吉林辽源
我叫席皮尔曼,犹太人,在波兰电台弹钢琴,是一名钢琴家。
今天同事把我带到了那片据说是关押德军战俘的营地,他告诉我,我记得就在这里,那个人说他救了你。只是现在这里绿草如茵,空无一人。同事说他去那边的工厂问问情况,夕阳西下,空气也柔软了起来,暖融融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坐在路边的树干上陷入了沉思。
上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午后,那是夏季燥热的午后,阳光也不似现在这般柔和,广场上聚满了犹太人,老年人,青年人,男人,女人,小孩子,孕妇甚至还有残疾人,吵嚷声,哭喊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是绝望。我们都很清楚即将面对什么,那个未知地,那趟还未到来的列车,我们还有明天吗?自战争开始以来,我们的处境就在逐渐变糟,我目睹了无数人的死去,现在也要轮到我和我的家人了吗?我后悔没有多了解他们一点。
父亲买了一块糖,这可能是我们一家人最后的聚餐,多么奢侈啊!每个人只分得一小块,大家沉默不语,静静地品尝最后的美味。这是我在世上吃过的最甜的糖,还有什么糖能在死亡来临前带给你片刻的享受呢?更何况现在我们还在一起,我和我的家人。可是列车还是来了,大家都要走向最终的行刑地。只是,可恶,我被那个讨厌的犹太警察拉下来了,我想和家人在一起,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不是吗?可他把我压在地上对我大吼:“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快走!”对啊,我在做什么,面对死亡我已经快要麻木了,可这道警卫们组成的人墙堵住了我,让我和家人生死两隔。我要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值得庆幸的是我现在还活着,犹太警察,我的歌手朋友,多萝塔和她的丈夫,德国军官还有很多人,他们都救了我。此刻,夕阳散发出生命的味道。我坐在这里,微风拂过面颊,清脆的鸟叫声如同仙乐,或许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此,正如战争来临前的每一天。 只是当时的我们谁也想不到,原来噩梦的降临往往就在一瞬间。
那天和家人在车站分别后,捡回一条命的我回到了破败不堪的犹太区,满目疮痍, 阳光炽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钢琴,失去了身份,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像一条狗。不,应该说就是一条狗。那条标语写得很清楚,犹太人与狗不得入内。
起初大家还很乐观,虽然德国人占领了波兰,但广播电台说英国和法国已向德国宣战准备来支援波兰。可是日子久了,我们也就不再期待什么了,大家都乖乖戴上袖章,带上一丁点可怜的财物纷纷迁入德国人为我们划分的片区里,几十万犹太人蜗居在几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狭窄的空间禁锢了我们的身体,封锁住我们的灵魂,冰冷的砖墙隔开了所有的生机,一墙之隔,天堂地狱。而我们所有的欲望只是活着。
曾经隐藏的黑暗逐一涌现出来。饥饿,贫穷,虐杀,疾病,死亡随处可见。在这块小地方,有两套明暗交替的运行体系,有人苟且偷生,有人在发财。我已经快要习以为常,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一家人在一起每天能吃饱饭而已,在这可怖的时代,卸下沉重的负担,和家人一起享用食物时才能让我的心灵得到片刻慰藉。可即便在如此祥和的时刻,餐桌上也不免夹杂着亲人们对战争局势的探讨,对今日所闻惨状的愤慨以及对自身处境的担忧。有时我们还会在用餐时亲眼目睹死亡。
我忘不了在那个平静的夜晚被党卫军从高楼扔下的残疾老人,母亲吓得大叫,我们缩在阴暗的角落里默不吭声。德国人像在玩一场游戏,四处逃散的人们更能激发出隐藏在他们内心深处的恶魔,他们随意射杀,以此为乐。天可能永远也不会亮了,最终,我目送家人们登上了去往集中营的列车。
孤身一人的我在看起来空无一人的犹太区里四处游荡,到处都是散落的行李,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灰烬簌簌落下像在下雪,灰黑色的雪埋葬了无数人厚重的故事,逝去的亡魂。痛苦,委屈,恐惧,麻木,绝望可能会消散,但这段岁月的记忆永远不会遗忘他们。我回到了以前弹琴的餐厅,老板把我拽进柜子里,我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棺材里,虽然活着但已经死了。
后来,一起在犹太区劳作的工友告诉我,那条路上每天都有满车的犹太人运过去,空车返回但从未有食物输送。这更加坚定了我要活下去的决心。我开始利用职务之便帮大家偷运军火,他们准备起义,就算死在这里也不要去集中营。可我想离开这里。幸运的是他们很快联系上了我的歌手好友,这种整日劳作还被人随意辱骂,鞭笞,枪决的日子快要离我远去了。借着夜色的掩护,我藏进了义人存放枪支弹药的小隔间里,空间逼仄,我蜷在这里像蜷在母亲的子宫里那般感到心安,脚边的司登冲锋枪让我恍如隔世,白天还在做的事情仿佛已是多年前的往事。
第二天我住进了好友冒着生命危险安排的距犹太区仅一墙之隔的公寓。不久,墙那边的他们开始发动起义,而墙这边的我面对他们的惨死却无能为力。仅仅一个月,这次反抗就以失败告终,华沙犹太区彻底被毁了,我的同胞又少了一大半。
有时我会想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孑然一身整日躲在这间屋子里,听着枪炮轰鸣,看着同胞惨死,家人生死未卜,我也不知能苟活到何时,不如死了算了。可那些逝去之人的脸总会在我眼前一一浮现,我还活着,这是对生命的尊重。我的命是他们给的,那些救过我的人。死去的人,他们的希望需要我们活下来的人去背负。或许这只是我自找的借口,其实我就是怕死而已。
同事的脚步声把我拉回到现实中,他说工厂里的人并不知道那些战俘后来的去向。更糟的是,我们也未曾知晓德国军官的姓名。我茫然无措地站在这里,回想起第一次遇见他时的情景。
当时我饿得发晕,正在用不称手的工具开黄瓜罐头,一转身就看见了他。我们相顾无言,我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但他却没有立刻毙了我,反而问了我的职业还叫我弹首曲子来听。弹琴,我已经快忘记自己钢琴家的身份了。这些天的逃亡把我饿得头重脚轻,上次喝的水长满了霉菌,左腿在攀爬时摔伤了,身上黏黏的,衣服也脏脏的有些不太合身了,而我的双手也早已因往日的过度劳作而变得粗糙不堪。我简直就是一条丧家之犬,哪里像个钢琴家?
但我一摸到琴,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音符在琴键上流淌,仿佛回到了以前在波兰电台弹琴的日子,可那里早已被炸毁。火焰从窗口冒出,浓烟呛鼻,枪炮轰鸣作响,坦克驶过街道,有人在惨叫,小孩偷运食物被打断尾椎,老人趴在地上舔舐南瓜粥,母亲失手闷死婴儿,工友起义失败被枪决,女人半跪在街边中弹死去,汽车从人身上碾过,尸体露出白骨,房屋被烧毁,寒冷冬夜里,我在四处逃亡,帮过我的好友被盖世太保秘密抓捕,还有那一趟趟开往集中营有去无回的列车,上面有我的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和千千万万的同胞们。这股国仇家恨的悲愤感从我的指尖喷涌而出,由轻到重,由缓到急,谱成一首沉痛的肖邦第一叙事曲。他能听懂吗?我到底在企求什么?一个施暴者的怜悯之心?一曲已毕,他竟然放过了我……
次日,他给住在阁楼上的我带来了面包,果酱和开罐器。我们离得很近,他的办公地点就在楼下。电报哒哒哒,电话叮铃铃,士兵的脚步声,交谈声,传令声几乎让我忘了这之前是栋废弃的房子。最危险的地方总能给我带来别样的安全感。上次好友被捕后,我辗转逃到了多萝塔和她的丈夫给我在德区安排的房子里,对楼是德军医院,医院旁边是纳粹党卫军,屋里也有一架不能随意弹奏的钢琴。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只是后来照顾我的人卷款潜逃,发霉的土豆使我得了黄疸。现在我赶紧用手指挖了一点果酱放在嘴里,吮吸良久,莓子味,甜丝丝的,真好,这让我忘记了以前吃过的所有食物的味道,除了那块糖。
远处炮声阵阵,没有一颗炮弹落在这里,也不会把房子炸出洞来。我也不用在硝烟中,在狭窄的楼道里,踏过波兰人的尸体,扒在房檐上,来回穿梭,躲避德军的搜捕。我总算有了一处安全的栖身之所,可以躺在地板上,盖着毯子,静候佳音。俄国人准备渡河了。
两周后,我终于活了下来……
作者感想:
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不可避免地走上这条路,我本来准备踩着24岁的尾巴开始写作,结果犹豫了几个月一晃眼到了25岁,虽然现在才开始写作已经比较晚了,但我必定会加倍努力以弥补我过去浪费的那么多时间。
我打算以这种方式练笔三年左右,以形成最适合自己且有中国特色的语言风格。
今后,我每周都会不定时更新文章,主要视影片长短,难易程度而定。此外,还会在今日头条,豆瓣和微信公众号(账号还在找回中,要晚一点)上更新,同名账号。
鉴于我还是个新人,所以非常欢迎大家来监督我,给我提提意见什么的。如果你喜欢我写的东西,那就点个关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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