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的大雁》周志勇（三十五）

dreamxyp@56.com · 发表于 2025-9-24 14:29:06

正在应征青年列队准备接受接兵部队军医初检时，我看到一位手拿听诊器的男军医走过来，看上去他的年纪大约30岁，身材高大，腰杆笔直，四肢健壮，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长方脸，白里透红的肤色，前额饱满，大眼睛，鼻直口阔，眼角眉梢流露出一种威严、果敢、智慧的神采。他穿着上绿下蓝的棉军装，上衣四个兜，衣领上佩戴着红领章，军帽正中嵌着鲜艳的红五星。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那次接兵部队的体检负责人高怀年军医。他来到每一位应征青年面前，审视着我们的身高、体重、胖瘦、五官、气色等，还让我们伸出手，仔细观看手心、手背(是否有畸形、伤残、活动度)，但凡是他认为不合格的应征青年，便下达口令令其“出列”，取消下一步体检资格。此时，应征青年的队伍中鸦雀无声，一个个都笔直的站着，担心自己过不了这第一关。接下来，应征青年再次集合，按护士呼叫姓名的排序，陆续进入体检科室进行体检。体检工作是由公社医院医生实施的，体检内容包括：一般项目(身高、体重、血压)、眼科、耳鼻喉科、内科、外科，胸透、尿常规、肝功能等。我当时的身高是173厘米，当兵两年后身高是175厘米，70岁年度体检身高174厘米。高军医全面介入体检过程，我刚走进内科体检室，他就打招呼让我过去体检。他询问我：患过传染病和严重疾病吗？我回答：没有。其实，我曾患过白喉、流行性脑膜炎、风湿性关节炎，由于早期发现及时治愈，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他认真地用听诊器给我做心脏和肺部听诊，还要求我下蹲十次，再一次在心脏听诊区听诊。我当时心里很紧张，风湿性关节炎莫非连累了心脏？接着他将左手放在相应部位，右手叩击我的肝区和脾区，询问我是否感到疼痛？随着我的呼吸节奏，右手触及肝脏和脾脏。我当时的感觉是这个军医技术娴熟、认真负责、态度和蔼。内科体检结束了，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并在内科体检一栏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高怀年。我到外科体检时，高军医又随着我进来了。大冬天里，外科体检要裸体的，室内生着两个大火炉子，窗户用席子遮挡着。高军医观察了我的皮肤、形体、行走姿态，用手触摸全身淋巴结，检查脊柱、四肢、脚底板和生殖系统（排除包茎、包皮过长、睾丸结节、睾丸静脉曲张）等。检查结束后他点点头，并在外科体检栏里签下了名字。我隐约感觉到，是不是高军医看中我了？不然不会一直跟着我。应征参加体检的青年淘汰率最多的项目是：视力（近视眼）、扁平足（影响行军，奔跑），还有肝脾肿大、尿常规、肝功能异常。常规体检结束后的当天晚上，安排应征青年在公社大礼堂睡大通铺。午夜12点左右，医护人员核查被检查人员名字后，扎耳垂采血，查找疟原虫。次日早晨早饭后，接兵部队的首长特别强调不要到处乱跑，以确保个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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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飞的大雁》周志勇（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