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拉姆斯为钢琴而作的《叙事曲》Ballades Op.10,作于1854年舒曼在莱茵河畔杜塞多夫的别墅,有人认为这是在勃拉姆斯的钢琴作品中,最有勃拉姆斯味的最初的作品。乐曲都是属于通俗叙事歌一样的叙事性音乐。共四首,分别是:
1.d小调,以音乐叙述浪漫诗人赫尔德(Herder, 1744~1803)《各民族之声》诗集中的苏格兰叙事诗《爱德华》Edward中的意境。《爱德华》叙述了一个儿子杀父的可怕的故事。勃拉姆斯曾为此作了二重唱曲,其中是母亲与儿子的一连串对话:母亲问“爱德华!你的剑为何被血染得这样鲜红?”儿子答“我杀了我的秃鹰。因此我陷入悲痛中。”“你的秃鹰的血不会这么鲜红。儿啊,你从实招供吧!”“噢,我杀了我的红色马,因为它太傲慢了。”就这样慢慢地追问,最后爱德华终于承认他杀了他的父亲。与此同时,儿子因为越想越怕自己闯下的大祸,坐立不安而远远的逃到海外。勃拉姆斯虽以这个故事作为标题,但是他并没有像标题音乐那样,将各种场面描绘出来,而是将这首诗的精神表现了出来。乐曲一开始是行板,是按照诗句写的。从这以后就只是重视诗中的精神,最后进入中段快板的强烈部分。结尾充满阴森森的不安的气氛,音乐建立在主要动机上,并加入新的不完全三连音的动机,这种气氛慢慢低沉趋于平静,然后在恐怖气氛中结束乐曲。
2. D大调,是富于浪漫色彩的乐曲,虽说是叙事曲,但却像是少女般的憧憬一样,如梦似的柔和。用三部曲式写成,先从清晰的行板开始,4/4拍。之后是快速带有恐怖性的中间部分。不久,开始的部分再现,以短短的结尾结束乐曲。
3. b小调,这首乐曲有间奏曲的标题,比一般叙事曲轻快。舒曼认为这首乐曲是对第二首疑问的回答,是“魔性的”,就像真的有妖怪在那里晃动一样的感觉。其中主部的主题就有这种感觉。中间部分同样有这种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直言是三和弦与三和弦之间流动的,像如泣如诉的旋律所构成,一面向月光一样孤寒清丽,一面却有时趋于明晰开朗,但这也是昙花一现似的立刻为整体的灰暗基调所代替。
4. B大调,这首乐曲拥有间奏曲的风格,第一段明朗可爱,同时旋律、伴奏都与舒曼风格较为接近。中段却是完全的勃拉姆斯独特的风格,阴暗而沉重。中段之后是第一段的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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