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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巨大空无的钻盘中,少年的眼角有泪水潸然落下,嘴角的淤痕隐隐地晦暗着,耳旁没有一丝风的声音,只有一首钢琴曲不停地循环着,悠然奇怪的旋律响起,黑色的幕布后,谁也不知道,那密闭着被抛弃的温室里囚禁着那“伟大”钢琴家的珍爱之物,是的,他是一件物品,在他眼中,是心中病态心理的释放,也是人性中爱怜的本能。一曲完,一曲又起…那是他在练习,不停地练习…少年已分不清那是演出还是什么,因为永远,永远都只有那一个旋律。
少年眼睛微闭,可他不敢歇息,蓝色的眼眸纯透着冰川宝石般的洁亮,可是它暗淡无光,洁白的睫毛倾斜地,在眼沟上绘出一个弧度,完美地罩住了那眼底说不透的悲楚与痛苦。微翘的鼻梁小巧得如女孩子般,薄薄的嘴唇嫩粉,洁白的身躯只被一件浅蓝的纱布轻轻包裹住,只露出小腿,粉嫩的皮肤上刺眼的红痕。几朵盛开的红玫瑰搭在腿边,开得妖艳,荆棘刮着皮肤,血不断滴出…谁能想到这罪恶的画面竟是那巴黎最出名的钢琴家一手造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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