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有话说
Q
如何看待即将到来的在卡耐基音乐厅演奏《黄河》协奏曲?
A
经典的艺术是永恒的,已经存在很多很多年了,我们非常有幸能够成为一代又一代传承经典艺术的演奏家。经典作品,一定要在最经典的音乐厅演奏。这也是我如此高兴能够和我们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和我的好朋友吕嘉先生在卡耐基演奏东方的经典——《黄河》协奏曲。在这样一个经典的西方音乐殿堂演奏这么经典的东方的协奏曲,肯定会让世界对于中国音乐有一个新的认识。
Q:如何看待国家大剧院的音乐教育?
A
艺术的教育一定是活学活用,就像练琴一定要听,一定要知道自己在练什么。我小时候,就是某个音乐会上听一听。现在的孩子们多幸福,有国家大剧院这样的平台,能天天来听音乐会。学习音乐需要劳逸结合,有趣味,有目标。不断调整自己的艺术风格。这个多元的时代,很多风格都要了解,最后再形成自己的选择,耐下心来做音乐,因为音乐教育必须是精神上的执着。
国家大剧院在教育方面拥有先进的教育理念,和国际上那些一流的剧院一样。很多顶级的音乐家是不轻易参与教育活动,因为不知道效果会怎样,但来到国家大剧院通常都会奉献给乐迷好的艺术普及活动,这一点我想也源自大剧院提供了一个非常高质量的、专业的平台,能够让音乐家们愿意把自己的艺术价值体现出来,实现自己的艺术标准。
Q:对担任国家大剧院驻院艺术家有哪些期待?
A
古典音乐并非听不懂才是好的。原来的古典音乐只是狭义的指西欧的作品,马友友的丝绸之路合奏团有十年的历史,也到大剧院来演出过,我认为大家都能听懂的就挺好。
我自己就曾遇到一件趣事儿。有一次,一个大作曲家让我来弹弹他的作品,结果我弹完后和他说:“哎,没明白写的什么,要不你再写一个吧。”结果他说:“这就对了,听懂了就不叫先进的音乐了。”再比如像前年国外一个乐团邀请我演点儿实验性的、大家都不知道的先锋派的、平时卖不出去票的作品,那意思就是反正你也不愁票房,正好借此机会演一演。最后我就说,艺术家也得有个人选择,就婉拒了。
所以我很赞赏国家大剧院的一点是做法特别传统,让人感觉好像回到卡拉扬时代。《黄河》《格里格协奏曲》,够经典,够传统,这样才精彩,有灵魂。
虽然今年大剧院是正式邀请我作为驻院艺术家,但我感觉其实一直都在驻院。每年我都会来,以至于我和院里的一些工作人员都成了非常好的朋友,是真的快成一家人了。将近十年过去了,大家十分快乐地在一起创作,不断策划有新鲜感的音乐会。国家大剧院也确实给我们中国人争气,给我们中国文化争气,已经让世界认识到了这是一座顶尖级的音乐殿堂,这不是我说的,是世界公认的。
我觉得非常荣幸,能在十周年这么重要的时候被邀请作为我们大剧院的驻院艺术家,这是令我非常骄傲、自豪的荣誉,希望我能把这件事做好;希望能给国家大剧院带来新的想法和观众,包括新的国际上的听众;希望大剧院在十周年之际,能引领中国的古典音乐圈,在世界上继续树立最高水准的殿堂;希望未来50年,还能一起创造新的音乐灵感。